朱高煦是揣着答案说问题,但朱棣不清楚老三能活多久,毕竟他比朱高煦小了三岁,说不定比朱高煦能活。
“若是他在你我百年后犯蠢,亦或者教出下一代犯蠢的藩王,您也不希望您的孙子起兵被废庶人吧?”
朱棣没有答话,但他心底其实有答案。
就朱高燧这副德行,在京城都能如此嚣张跋扈,去到了地方恐怕得翻天。
到时候被废庶人还是好的,别被后世君王给灭家才知道后悔。
这么一想,朱棣也有些悔恨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朱高燧的宠溺,同时也不由想到了朱高煦。
“唉……”他长叹一口气:“你们兄弟就是因为俺宠溺太多,因此早年才会如此孟浪。”
“如今你是改了脾气,他却一点没改。”
“你派他去大教场是对的,他的性子是得磨一磨了。”
“这件事你放手去办,俺也不管了……”
朱棣说罢转过身去,假装悲伤:“近来我时常回忆北平,也不知道如今营造为北京后是什么模样。”
“儿臣已经派人去看了,不劳父亲操心。”
“额……”
朱棣的想法才刚刚暴露,便被朱高煦一句话给堵上了,只能转过身来,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说好了北边的事情由俺来管吗?”
“可您半个月没管了,只有儿臣自己管了。”朱高煦也是无语,朱棣这半个月来天天往国防大学跑,跑完国防大学就去北教场和大教场,看模样就是偷学大教场的练兵方式带去北教场给燕府的张信、孟瑛等人。
如果不是他每天晚上回来后还会批改奏疏,朱高煦恐怕都已经累得骂爹了。
“俺先说好了,北征的事情就定在永乐三年开春,不能往后推延。”
朱棣见朱高煦油盐不进,只能划出红线。
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