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被气到了?”
鸡鸣寺禅房内,姚广孝没想到自己与朱棣的见面,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老二这个抠砖缝的,他给辽东调粮就几百万石几百万石的调,给俺调五十万石就哭穷。”
“俺现在看,他就是想着架空俺,让俺当他的傀儡。”
“不行,俺得寻个办法,把兵权和户部、吏部和工部拿回来。”
禅堂内,朱棣左右渡步,显然被朱高煦气得不轻。
“呵呵……”
听到笑声,朱棣停下脚步,愤怒中带着诧异看向姚广孝:“老和尚你笑什么?”
“我笑您有了宝玉却将其视为糟粕。”
姚广孝慈眉善目的笑着,手上盘算佛珠的动作也不曾停下。
被他这么一说,朱棣倒是慢慢冷静了下来,直接坐在姚广孝面前的蒲团上,直勾勾盯着他。
“老和尚,俺们俩的交情可是快二十年了,你莫不是收了老二的好处,处处为他说话。”
“出家人,要再多的好处又能拿来干什么呢?”姚广孝轻笑摇头,朱棣听后却不信。
“你说那小子是宝玉,可俺却觉得他处处先俺一步,弄得俺似乎一直被压着。”
朱棣是个很自信自傲的人,他一直觉得自己才干出众,并且事实也是这样。
不管是打仗还是治军,他都是朱元璋那二十六个儿子里最出众的。
现在他开始理政,并且也有自己的一套观念,可朱高煦却处处领先他一步,并且想的办法比他还要完善。
尽管儿子优秀,作为父亲十分骄傲,可这种事情一旦多了,朱棣就难免有些不平衡了。
蹲在后面看戏是一种享受,但成果必须得落到他头上,让天下人知道他这位君王的才干才行。
现在的自己,处处附和着老二,就好像他的傀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