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李景隆的时候,徐晟抱着一堆账本走了进来,口中说着一大串数据。
这些东西,都是渤海军这三千精骑这几日和百姓借走的东西。
坐在帅帐内,朱高煦用刀吃着烤羊腿,见徐晟来了,便开口说道:
“这借了东西的村庄都要登记造册,让孟章带人来组织他们迁徙去登、莱二府,用当地的耕地来偿还。”
“这工作繁琐,因此南下前我已经让亦失哈带着一千吏目南下,你需要把账本送到登州,把我的要求告诉亦失哈就行。”
“好!”徐晟咧嘴笑着,同时坐在地上,单手倚着朱高煦的案几。
他那模样放在这个时代的文人看来是不尊重朱高煦,但在渤海却是常态,渤海军纪严明,可也充满人情味。
“百姓们都不信我们会还。”徐晟小心翼翼说着,朱高煦却淡然用刀削了大块肉递给徐晟:“自我们之前无人这般对他们,他们自然不信。”
“不过自我们之后,他们便信了。”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徐晟狼吞虎咽得将那大块肉吃下,朱高煦却轻笑:
“为的就是让百姓知道我们才是子弟兵,而南军还是他们所认知的南兵。”
南军的纪律好吗?
自然是好的,但那是和封建时代的其它军队相比。
如果要拿南军和接受了近现代训练的渤海军相比,南军就和兵痞没什么两样,顶多也就是内地的官兵军纪好些,类似甘凉、辽东、陕西等地边兵就不行。
这不是歧视,而是摆在眼前的现实。
边兵成分复杂,有汉人更有蒙古人和西番人,他们接受的教育自然是无法与内地的官兵相比的,所养出的思想也大相径庭。
在他们看来,自己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拿点好处有什么的。
就是这种思想,让他们和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