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基本都是在二里外开打,而今日却在一里内,想来应该是火炮情况不同。
陈瑄这般想着,可心底却始终有些不安。
他不善海战,对于渤海军的海战战术更是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一时间只能让全城备敌,让重整旗鼓的长江水师和登莱水师合并,在港口外御敌。
他的做法四平八稳,最少在这个时代的水战中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然而正因为四平八稳,才容易被人出奇制胜。
天亮前,渤海开始刮起了大风。
在这换季前,海上的西北风一刻不停,而休整了一夜的渤海舰队也在清晨时分发动了进攻。
“呜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相较于昨日,渤海军的舰船少了几艘,能追击到这里的只有六十二艘,但这也已经足够。
站在甲板上,感受被吹得刺痛的脸颊,陈瑄紧张握紧了刀柄。
在渤海军的甲板上,杨展也同时下令:“全军行至二里,不要逾越。”
“登州的炮台有十二处,分别有六十门洪武铁炮,只能打一里半远,只要我们在二里的位置,他们便只能被动挨打。”
“先摧毁登州炮台,然后全军突进,按照昨天的打法打。”
“是!!”
顺着风势进攻,渤海军处于优势之中,这让许多迷信的南军水兵都在祈祷。
那些祈祷的声音听起来刺耳,陈瑄这般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骂道:“求神拜佛有什么用,这个季节本就是吹西北风的时候!”
陈瑄一边痛骂,一边后悔。
如果他能等到三月再进攻,那兴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狼狈了。
只是这念头一出来,他便摇头将它晃了出去。
他很清楚,即便再来一次,他也得在那个时间动兵,因为朝廷已经足足催了他们半个月,以他的官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