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人牵着所有骡马离开,扫干净自己的尾巴。”
他晃了晃手中的茭草:“我们就用这个来设伏!”
说罢,他带着下了马背的一千人将岸边的许多茭草折断,小心翼翼的躲到了月漾桥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当南边依稀响起马蹄声时,谭渊带头走下了寒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回头沉着脸:
“是个汉子的,就跟我在水里待一刻钟!”
他的话虽然是在商量,但语气却不是。
在他的带领下,一千燕军步卒穿着甲胄,拿着长长的茭草走入水中。
中秋时分,北方那流动的河水已经十分刺骨,所有人都在忍耐着。
他们用茭草呼吸,整个人没入水中。
渐渐地,马蹄声越来越多,即便他们人在水中,也能听到月漾桥上的马蹄声响。
他们过桥的速度很慢,赖于天色还未彻底明了,水中的燕军并没有被发现。
一刻钟、两刻钟……
他们在水中待得时间比谭渊说的还要长,长到许多人已经麻木,甚至痛苦的想要浮出水面,却被身边人死死按住。
最终,当南军骑兵彻底经过月漾桥,并渐行渐远后,水中才慢慢浮出了一张张铁青的脸色。
他们兴许应该庆幸现在不是冬季,不然他们没有人能撑过一刻钟。
但饶是如此,许多兵卒的身上也出现了冻伤。
谭渊也是其中一员,可他没有时间等待兵卒们在河边取暖。
他带人从河滩走上平地,最后在月漾桥结阵,占据了月漾桥这条南军撤退路上最近的桥梁。
平安、杨松、潘忠等人已经走远,谭渊他们已经听不到那马蹄声。
不过他们没有听到,可雄县的燕军却听到了。
“呜呜呜——”
呼声焦躁的号角声响起,燕军早早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