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纯面露忧虑,他此前涉世未深,但从辽东都司时不时来吉林城视察的武官举止也能知道官场险恶。
这次南下,他更是见到了许多在吉林城不曾见到过的丑恶。
他不知道应该说是他父亲保护他保护得太好,还是他父亲也没有经历过那些。
总之经历过那些事情后,张纯更加珍惜朱高煦在吉林城的日子。
如果来的不是朱高煦,而是旁人,张纯都不敢想现在的吉林城会是什么样……
“人名记下就行,不用戳穿他们。”朱高煦拍拍张纯的肩,宽慰道:
“放心,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旁人监视,他们总不可能要我的命吧。”
朱高煦笑着安慰张纯,可他心底又何尝不知道,当下的老朱或许不想要他的命,但是老朱死后……
霎时间,他脑中浮现了朱允炆的面孔,只是他没有深想,而是招呼张纯跟上。
不多时,二人出了王府,来到了吉林城的府库,而这里已经挤满了从南回来的兵卒。
不止是他们,还有许多在书院刚刚结束学习的兵卒也纷纷赶来,与去了南边的兵卒们说笑打闹。
他们聊着江南的风景,但更多的还是江南的女人和江南的繁华。
旁边的人听得如痴如醉,但很快又被那些去过的人唤醒。
“唉,虽说南边好,但我们还是在这吉林城待着比较好。”
一名讲解的百户官叹气说着,旁边人一听就急了:“为嘛?”
“你们不知道……”百户官叹着气说出了这一路前往南边的见到的坏处。
卫所军户屯田交粮这种老生常谈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说了,他们讨论更多的是南边卫所的卫儒学。
在南边人多地广的卫儒学里,由于教习读书的教授一般只有三五个人,因此能得到教学的都是有品级的武官,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