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改不了,或者就是不想改,那分开就是迟早的事。
这么多天的自我怀疑,自我反省,今天终于有了清晰的认知,是他不珍惜,她完全没有错。
赵光明在出租屋里躺了几天,对打牌失去了兴趣。
其实打牌并没有让他心里的难受消失,因为打牌并不能改变事实,只能暂时遗忘。
他开始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长期待在这出租屋也不是办法,哪怕过一天算一天,也必须要自己解决生存问题,不能一直让哥嫂养着。
进厂行不通,他也不想进厂。他的人生够黯淡了,不想在方寸之间度过余生。
回家更不行。他不想父母知道此事,让操劳一生的他们,还要为他的健康焦虑担忧。
他想找个陌生的地方,自生自灭,过一天算一日。思来想去,工地是他最好的去处,最起码,那里很自由。
他想到了小翠的父亲陈叔,听说他在广州的工地上做工,只是他没有固定地址,但他每隔不久会和小翠通一次电话,到时候问问他在哪里。
做了决定之后,想到要离开心中牵挂的人,他心如刀割般的痛。
但他觉得,这样做才像一个男人。
他的人生已经走上绝路,他的未来一片晦暗,他不想拖累任何人,特别是不能拖累心爱的她。
上夜班时,白天除了睡觉,就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厂外面的世界,只有夜晚才热闹精彩。
夜班很快过去,又转白班了。胡巧巧兴奋地提议说:“今晚我们出去唱歌吧。”
何秀照样拒绝说没兴趣,周洁想着很久没出过厂了,就欣然同意。
她喜欢听歌,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并不多。曾经和赵光明一起去唱过几次,来到纺织厂就一次没唱过。
想起赵光明,她又一阵心伤,不过比之前好了许多,慢慢接受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