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冯金宝抬头看了一眼安永年,“安队长,看在你过去也挺照顾我们采石场的面子上,我放你走,你带着你的几个弟兄马上离开这里,这事儿就跟你们就没关系了。”
安永年看了看李卓,心想我现在要是走了以后我还有好果子吃吗?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事实上他也不可能走。
跟李卓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能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跟别的乡领导是真的不一样。
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儿缺心眼,可至少脾气上跟他是很合得来的,所以他站在那里没动。
冯金宝以为安永年是在怕李卓报复,便进一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安队长,你也不用害怕日后李乡长打击报复,因为等你们走之后,这个世界上可能就不会有李乡长了。”
李卓听了这话,当场放声大笑,“冯场长,能送走我的人,不是没有,但肯定不是你这种看不清形势的睁眼瞎。”
冯金宝握紧了拳头,以他现在跟李卓坐得很近的情况来看,他一拳就能放倒他。
可他不能动手,这种粗活有的是人干,只要钱到位。
他可是听他的老叔冯殿奎说过“法不责众”这句话。
且不说冯金宝对这四个字的理解是不是有偏差,但他这个人一向以城府深而出名。
他的想法也不复杂,那就是你一棒,我一脚地打起来,最终到底是谁把李卓打死了,这就不好查了。
总不能把二十多人都判了死刑吧?
只要他不动手就行,甚至于他都想好了,等外面那些人一旦动起手来,他就马上偷偷溜走。
所以说,他现在是很得意的,也断定李卓今天是很难走出这个房间了。
对这一点,李卓也是很清楚的,但他今天敢带着这么几个人来这里必然还留有后手。
不过从现在情况来看,后手似乎也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