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下,顶着大日头站一个小时,属实有点儿难为人了。
一个副乡长而已,且目前还不是党委委员,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的迎接吗?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你还别说,这一位新来的副乡长,根子硬得很。”
“听说老丈人挺有能力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副乡长,你说是真是假?”
“我听说,一开始是社事办副主任职务来着,就那么一小会儿,又变成副乡长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妥妥的一个关系户,来镀金的吧?”
“你这话有问题,有到这鬼地方镀金的吗?”
“说的也是,老马到这儿来就走不了了,这都多少年了?”
“再这么晒一会儿,我都要中暑了。”
“妈的,这附马爷架子也太大了……”
“嘘,你小点儿声。”
……
在人们的低声议论中,一辆左前脸瘪下去,缺了一个大灯,机仓盖翘起半边,左前轮还有些歪斜的老式捷达车慢慢地驶进了大院里。
人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也是,人家新来的李副乡长,在半路上出了点儿事,小车都撞成那样了,能坚持着赶来乡里报道就已经很不错了。
副书记齐洪嘴巴张得老大,暗骂自己真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五十多人的目光同时聚焦过来,侥是以李卓沉静如水的性格,心中都不免“咯噔”了一下。
进了大门之后,李卓马上就把车停在一侧空地上。
只见办公楼门口有人对着这边指手划脚的说着什么,欢迎队伍的末端立即有两个穿着保安服装的大汉齐刷刷地跑过来。
其中一位很不客气地对李卓说道:“你是干啥的?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