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说服了娘带着苏大郎出去找苏言礼。
兵马司衙门里,书同空着肚子站在管勾(诸司里掌文卷簿籍之官,品秩为八品)案桌前,低头哈腰,好言相求,请他们把骡子板车之物还给他,这可是苏家吃饭的家伙,要是没有了这些家活什,明天都没办法摆摊。
那管勾乜着眼跟同僚说说笑笑当书同不存在。
书同那叫一个气啊,心里大骂,龟孙子,除了你家门不出读书子孙,要是有孩子去国子监读书,他肯定叫大人‘好好’对待这些王八孙子。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书同也没能讨到摆摊的家活什,那下值的管勾还阴阳怪调的提醒他,“撞墙案没了,明天一早过来录口供。”
书同:……
回家被人拦路,咋搞得像杀人犯似的,书同恨得想骂。
“嘿,没把你投进监里就算好事了,你还敢不服?”管勾冷哼一声,“要是明天早上不来,骡子等物没收充公。”
书同:……
书同揍人的心都有了,可衙门里办事就是这样,被无辜牵连的人何且成百上千,他一个小小的奴仆能有什么办法,垂头丧气回家了。
月落日起,汴京城又一个普通而平凡的清晨来临了,寒风啸瑟中,大街小巷慢慢有人走动起来,弓身缩脖,顶着严寒为生计而奔波劳碌。
西桥巷附近,各式早饭摊子早已支起,热气腾腾的食物香气弥漫在空中,吸引着饿了一夜的人们,他们寻着喜欢的食物香气到不同的摊点上购买心仪的吃食。
不同往日,巷口今天多了两家摊子,一家卖油条豆浆,一家卖小笼包子与烧卖,不知口味怎么样?
摊主见顾客犹豫连忙笑脸相迎,送上优惠:“两根油条五文,一杯豆浆二文两杯三文。”
不管味道怎么样,反正都比先前一家便宜。
虽说这一拔早起的是朝庭公务员,他们属于有钱行列,可高等公务员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还是普通小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