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地补充道,“我妈妈以前也喜欢养花。”
以前,而非一直。
李晟敏锐捕捉到了词语的偏差,不过邵望舒自己没有往下说,他也不会继续问,随口道:“要不要一起逛?”
两人作为同桌,未来要相处一段时间,何况邵望舒刚搬到殷市,他这个本地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带带路。
唉,一提起带路,李晟就想到了以前社区派出所的王警官——每年扫黄行动刚开始,经验丰富的王警官就在地图上把全市所有违法店铺列了出来。
“好啊。”
邵望舒眼前一亮,再抿了口咖啡,急匆匆放下杯子,提着小包,账也没买就跟着李晟走了。
不远处的女管家见状叹了口气,用报纸敲敲自己脑门,一边抱怨着,“魏彩研啊魏彩研,你怎么就找了个这工作...”
一边也站起身,给自己和邵望舒扫码买单,慢悠悠地跟上离开的二人。
郁金香、牡丹菊、牡丹、玫瑰、杜鹃、绣球花、勿忘我...
一路上看着色彩缤纷的各式鲜花,闻着扑鼻芳香,心情自然而然舒畅起来。
李晟还应邵望舒请求,用她手机帮她拍了不少照片——以他的摄影技术和女生的颜值,拍得还挺不错的。
“你很喜欢拍照?”
注意到了对方手机里满满当当的照片,李晟随口问道。
“嗯。”邵望舒接过手机,向前走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觉得,照片就是人生命的剪影。每个人都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理上的死亡,心脏停止跳动,大脑不再运转。
第二次是社会意义上的死亡,当葬礼举行完毕,死者的社会角色和人际关系也正式结束。
第三次,就是被人遗忘。当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死者的人也逝去,那这个人就彻底不存在了。”
邵望舒蹦跳着走在了李晟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