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地将食材们全都处理好,辛苦了一天的安苏师傅将菜刀收好,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细汗,将梅林的红衣主教长袍脱下来放好。
——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安苏还等着借这袍子去其他教廷里索求进步基金呢。
穿戴上一件长排扣外套,围上天鹅绒质地的褶领白巾以作领带,将淬火圣刃放入剑鞘在腰间系好,安苏就出门了,外面暮色四伏,如水般的月光从云海的间隙中倾泄下来,将圣徒教区浇灌出一片又一片的银霜。
其实密教徒的变性仪式与安苏没太大关系。
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参与这离谱玩意,此去也只是看个乐子而已。
所以走得比较悠闲,早一秒到场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夜渐渐深了,这片教区十分安静,许多的圣徒们都在准备数日后的晋升考试,每一栋中的每一间亮着窗的窗户,都散发出令人心惊的强烈怨气。
此地随时在教廷中央,但却恍若密教的生命禁区,无人胆敢出声,到处都是死寂,莫名给安苏了一种前世期末复习周的压迫感。
还好他是出题老师。
走在安静的圣徒教区中,安苏忽然停了下来,他忽而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自从有了圣人灵魂后,安苏的感知力远超以往,那声音细微而令人心惊,轻灵的呼吸声,野兽足垫踩在枝干上发出的吱嘎声,
轻盈,干净,利落,仿若最顶级的猎杀者在捕食猎物,他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欢欣雀跃的情绪。
那脚步声离安苏明明已经很近了,但直到现在才被安苏的灵魂感知,故那猎杀者的位阶要超过自己。
心中的警惕达到了最大,生出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股危险感触目惊心似曾相识,那日在马车上,那位车夫脑袋轰得爆掉时,血红色的血水伴随着脑浆飞得到处都是,他毫无预兆地暴毙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