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勉来过之后,每天狱卒都会带水给她喝,她就告诉自己又过了一天。
起初她还拜托来人,请他们说说女儿的消息,以及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咕哝是惟一的回答。
几“天”后,她肚子抽筋,便改向狱卒求恳食物,结果还是相同,她依然没东西吃。或林墨打算以此逼她就范。
囚室外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
门突然打开,卫茂贞伸手撑住潮湿的墙壁,往光明的地方爬去。
火炬的强光刺得他眯起眼睛。
“食物,”她哑着嗓子说。
“我带了酒来,”一个声音应道。不是先前那个狱卒,而是一张‘面孔’,陛下,您快喝吧。”
他将一个酒袋塞进卫茂贞手里。
这声音出奇地熟悉,但卫茂贞过了一阵子才想起来。
“李虎?”她虚弱不堪地说,伸手摸摸对方的脸。“我……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
李虎的脸颊上覆盖着粗短的黑胡茬,卫茂贞的手指感觉到它们的粗糙。
“是的,陛下!”李虎回应道。
“你...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卫茂贞难以置信道。
“一言难尽!”李虎叹了一声。
“是我害了你...”卫茂贞第一次在李虎面前没有自称朕。
“都过去了,”李虎表示,“你快喝吧!”
卫茂贞的手慌乱地捧着酒袋。“就是毒药么?你是来毒杀我的?”
“您错怪我了,”李虎叹了一声说道,“微臣在您眼中就是如此为人?酒袋给我。”他喝了几口,酒液从他的嘴角流淌下来。
“这虽然不能和之前您赏赐给微臣的御酒相提并论,但也绝非毒药。”他抹抹嘴下了结论。“来。”
卫茂贞试着喝了一口,“这酒...”她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这是百姓喝的杂粮酒,”李虎道,“不管您先前是王公贵族还是太监走卒,酸的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