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怎么了?”刘巷伯问。
秦刈持杯的手一直顿在胸前,连酒液倾撒出来也浑然不觉。他盯着那处角落,好半响才犹豫彷徨地说,“朕……好像看见温姬了。”
刘巷伯嘴唇嗫嚅一瞬,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秦刈再度凝神看去,许是大殿里明亮的烛火晃得人眼晕,忽然觉得眼底酸涩难言。
他喃喃着,“真的很像。”
刘巷伯见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位年轻将军身边带着他的夫人。
看清后,他也一惊,那位夫人眉眼间的确和逝去的温姬有六七分像。
大殿里已经有不少人察觉到秦王不同寻常的神情目光,都暗暗看去。一时间,本该偏僻的角落各方视线乱飞,李敞更觉心慌。
“夫人,咱们回去便收拾行李跑吧。”
温如鬓毫无察觉,嗔道,“你这浑人,好好的胡言乱语什么。”
李敞只好更用力地握紧她的手。
两人的神情收在秦刈眼底,他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可瞬间,相似的情景又让他不由得回忆起一些往事——
在吴国大殿举行的宴席,穿着水红吴服的温姬,案桌下交握的手。
秦刈抿唇,忽地放下酒杯,只觉得这宴席失了趣味,人也有些乏了。
他说了些场面话,便带着人离席,穿过外面幽深寒冷的宫廊,一路安静地回到寝宫。
路上,刘巷伯劝,也只有他敢开口,“王上,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您年纪不小了,该考虑子嗣了。”
“一个子嗣都没有……影响社稷,朝臣们也不会罢休的。”
朝堂是早就吵翻了天,折子雪花似的递进来,都被扔进了火炉里。
殿下不点头,谁也没办法。
秦刈良久后才开口,却直接岔过了这个话题,他轻声问,“巷伯,你看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