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所以这几年征战在外,哪怕安卧于寝殿,他也十分警觉。
秦刈心里讶异,温姬,温姬是不是有些太大胆了。他应该睁开眼睛,斥她逾矩的。
可是他没有,那种不明不白的情绪再次充盈了他的心。
温姬,温姬,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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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吴地三千里远,雍都,秦国王宫。
婢女仆从们来来往往,正为十二月份的腊祭做准备。
也是在这个时候,太子刈准备在吴地扎营驻军的消息才派人传回了秦国。
秦王的身体确实像外界传的一样,已经不大行了。帝王寝殿里的宫人们都噤若寒蝉,秦王脾气暴烈,尤其是在先太子失踪被废后性子就更加易怒了。
这消息传来后,秦王震怒下径直摔裂了桌案上摆着的一方名砚。
饶是因为秦吴两地遥远,这封信也不该传得如此慢。
礼喜是贴身服侍了秦王大半辈子的近仆,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顶着秦王的火气上前说两句话了。
他咬着牙微不可闻地提醒秦王现在的局势,“王上,三处重地的虎符已是握在太子手中了。李相邦可还在朝堂上要夺宫廷守卫的兵权呢。”
秦王勃发的怒气显露在眼睛里,“他敢?”
礼喜不说话了,老仆的沉默也让秦王滞住了。
他怎么不敢?李相邦不早就是秦刈的一条狗了吗。
秦王心中后悔,这悔恨日日夜夜地烧灼着他的心。怎么能想到,二十年后逃回来的崽子是一匹不认人的狼呢?
早知道,早知道……泪珠从秦王浑浊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流过老态沟壑的面颊,“我的太子州,太子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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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郑太子心情很是不好。
羊惑整日跟在郑太子身边,自是发现了。他是郑纬身边的亲信仆从,从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