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器乐。
而中央的舞姬们水袖一甩,盈盈后仰,腰肢柔软。
这些歌舞伶人有的是吴宫原有的,还有一些则是从吴都长平“请”来的。
大殿上的歌舞带着南边的婉约柔美,倒让这些北地的蛮子们看得颇有兴致,不少人酒醉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迷蒙欲色。
温云裳跪坐在太子刈身侧,面容平静,心底却难免有几分国破人散,世道纷乱的悲凉。她实也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为着羞辱她吗?让她知道自己和大殿中央的歌女舞姬们没甚区别吗?
她并不吭声,只低头在太子刈身旁为他斟酒。
秦刈其实也对下面的歌舞无甚兴趣。温姬倒酒时,宽大的衣袖滑过他的手背,秦刈闻到了烈酒的香味,还有温姬身上氤氲的羌莆香气。
他本意是想让温姬参宴看看热闹的,不然整日呆在屋子里,怪不得温姬身子那么弱容易生病。
可今夜温姬穿了一身红色吴服,衬得眉眼如画,容色潋滟。
殿里除了舞姬伶人还有太子纬的两个姬妾,剩下的都是一群男人。他又想让温姬回去了,免得有人惦记他的小姬妾。
哪怕并没有人有这个胆子觊觎,可秦刈也不喜欢他们的眼睛盯到温姬身上。
右首坐着的郑国太子是向来把姬妾当作玩意儿的,肆无忌惮地亲密调情。秦刈看多了,今日却不自在起来。
他假意不胜酒力,以手撑额斜瞥了温姬一眼,暗道,温姬该不会这样想他吧。
想到这儿,秦刈咳了咳,止住温云裳倒酒的手,靠近她轻轻地问,“病可好全了?”
耳朵边上感受到太子刈说话间带来的痒意,温云裳止住躲闪的念头,详装自在地说,“已经大好了,多谢殿下关心。”
秦刈皱皱眉头,到底还是不忍再吓她。本就胆子小,再冷她恐怕就更待他恭敬客气了。
且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