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边和吴渊尽心服侍他的场景,还依稀如昨,却转眼皆离世成灰,一人不留。..?
“瑕心,就全了阿边的心愿吧,着人收殓待葬。”
一把年纪的杜医官纵使见过再多生死,此刻也觉心中憋闷难受得厉害,见卫子夫强忍悲伤,还要处理后事,不由想到陛下,陛下一定比所有人都更难过。
高高兴兴封禅去,归来却要送黑发稚子,任谁都要疯吧?如果陛下真有一丝想法认为是医官们没有救好,真说不好会怎么惩罚,心中也就更认同卫子夫的做法了。
所以,等万事俱了,杜医官带着众人离开的时候,不仅在计蕊面前略显失礼的抖了抖衣衫,抬手原地转了一圈,还把懵懵懂懂要带走案脉的两个年轻人踢了一脚,看他们听话的放了东西,才告辞而去。
也不知张贺是怎么说服了刘据,在外面处理好之后,刘据站在殿门口处,许久。
卸了钗环,换了素服的卫子夫也没喊他进来,只略抬了声音,问计蕊,“长乐宫见到太子殿下抱着嬗儿进来的人,你都见过了?”
计蕊:“是,因他们懂礼避让,所以臣代为转达皇后和太子的仁德,为攒奉车都尉在天之福,奖他们三个月的月例。”
卫子夫轻轻点头,“若照着出宫的年纪还差一两年的,就把他们加在这次攸宁制定的名单里吧。无家可归的,正好经詹事府介绍,赐给远去边塞置新郡的官员。也别忘了嘱托那些官员,这些宫人都是服侍奉车都尉有功,才在丧礼之后得恩出宫的。”
这样就解决了阎奉‘特意’鼓动官员来捧场出宫计划的麻烦,计蕊眼中一亮,又飞快的低下头去,此刻并不是夸赞皇后,面露喜色的时机,“诺,臣明白,皇后放心,臣会安排妥当。”
刘据似乎听到了,也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眼神虚虚的看着霍嬗的方向。直到计蕊出门,刘据才恍惚着收回目光,抬脚迈了半天,却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