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自己不想与他论袍泽,生生死死都是政务,当然他也有私心,并不想手下的兵将,非战祸而亡,他再找死,就是政敌!
但平阳公主却不干了,“不能放他走!”
平阳公主面色冷凝,利落的站了出来,阻止道:“先不论他选此时机刺杀你背后是何人?又有何居心?单凭你夜闯将军府,以下犯上,就该要他的命!”
“公主”卫青转身扶肩而立,微微颔首,似低头求人,又似不容置喙的命令,轻声道,“放他走吧。”
平阳瞪了他半天,见他仍然坚持,顿时恼了,天天给别人递刀子很舒服吗?“理由!不然,今日他们活着出去,明日也要死!”
卫青实在累极,眼光频频看向那株桃花树,再收回目光,看周围人要么愤愤不平,要么就蠢蠢欲动想借着平阳公主的名头杀了他,只好上前一步,道:“他父亲是我部下,他是去病部下,升迁死活除了陛下就是我们来决定,如今陛下不在,自然该听我决断。”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不容更改的决断,田仁和终军对视一眼,都不做声,他们觉得也就卫青能干出这种事来了。
平阳公主只好退了,平时看他到处周到有礼,还以为就是个儒雅的人,但大司马终归是个大司马,强硬的压下来,她一时还真不好对着干。
“滚!没脑子的东西,以后绕着本公主走!”
“哥!”得了消息的卫广,带着寒刀和药箱一路跑过来,见事情都解决了,才松了口气,把东西都随手扔在花树下就冲过去抱他,“哥你这伤口怎么还没处理?!我帮你包扎一下,回头再让医者看看,正好小伉留了医者在府中住着,我刚刚才叫人去喊他,起来估计要好一会儿。”
这边卫广还在絮絮叨叨,那边十个人跟着李敢正要灰溜溜的走,卫青却刹住了脚步,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惊讶,疑惑的开口:“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