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状况呢?”
梦知抿抿嘴,字字铿锵继续道:“所以可见一家学说并不完备,这天下,该是多家相辅,才能长治久安!对天人所感的提议,董国相不必惆怅后悔,儒家做得不好的,自然有其他学说去补,毕竟这天下学问也不独是儒家一人撑着,出了问题也不该只问责一人。董国相桃李满天下,只盼将来若是再教习弟子,可否不再局限独尊一家之言,徒增几派学术之间的无益争论。”
“……”
董仲舒愣了许久,反复品嚼那句——‘儒家做得不好的,自然有其他学说去补,毕竟这天下学问也不独是儒家一人撑着,出了问题也不该只问责一人!’
不该独是儒家一人,也不该只问责一人,哈哈哈哈哈
好!
这话说得才极是!
一时间悲喜交加,喜的是他不用背负良多,恐慌自己是一言错,步步错;悲的是,开解的理由竟然是他推崇一生的儒家并不是完美的,儒家的错误…没想到竟然是需要其他学家来补足的!
他实在不知该做何表情,却终于恍然大悟,嘴角不断的翁动,激动不已,将笑未笑,欲哭不哭,直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挪动。
锦枫差点以为梦知把人家给说中风了,催卫子夫出去看看,卫子夫却觉得此刻最不适合出去了。此刻车外不是什么夫人和国相,只是法家学徒和儒家老生的对论罢了,两人之中,唯一的联系就是公孙弘,双方是他的一敌一友,却在他墓碑前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识,也算得上千古奇谈了。
不知道若是公孙弘泉下有知,该做何感想!若是陛下在,又该做何感想?卫子夫觉得大概是感动吧!臣子即使知道了自己是个工具,依然愿意尽心尽力的完成工具的使命,甚至还对自己曾经砸歪的一颗钉子懊悔不已。
得才如此,君主何求呢?
这样一想,卫子夫也大概能明白为什么在刘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