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我都已经发挥了最大的价值,陛下还想要什么,不如直说!”
刘彻的手拍在一旁滚烫的茶碗上,浓浓的茶香瞬间四溢飘散,里面的热水浸染了宽大的袖口,用金丝绣好的祥云纹似乎活了一般,越发像下雨天低低的云层,暗沉沉的顺着无边的天际蔓延开来,最后竟真的有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略带薄怒和失望的声音像是雷声一般,既闷又震的响起:“朕想要什么,你那么自信聪明就猜不到吗?卫子夫!前面的…你说了之后,朕可以不计较,甚至感到惊喜,这些年爱…呵呵,朕没白教你,但你最后一句话说过了…”
卫子夫有些咄咄逼人,也不知哪里来的酸涩怒气,迎面上前喊道:“我说过了?!陛下封王夫人的时候,说我有私心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说过分了、做过分了吗?!”
“你放肆!你…你自己看看你都说了什么?你是觉得朕只是在一直利用你吗?”..?
“利用不利用,陛下也都用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对!好!就是利用,一点感情都没有!”
“对!连牺牲的窦家,陛下不是连提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多年之后,恐怕陛下也不敢想起我了呢!”
隐在祥云袖口下的手,青筋暴起,不住的抖,他差一点就想甩个巴掌过去了!
看着卫子夫冷傲执拗的秀眉高高挑起,清澈的眼眸中满满的装着他的影子,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有举起巴掌来。
“给朕闭门思过!”刘彻的胸膛不停的起伏,呼之欲出的暴怒似乎要压不住了,他倏的一下站起来,转头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路过卫子夫的时候,瞬间紧了紧拳头。
他真的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忍不住杀了她。句句都往人的心肺之处怼,刀刀见血不留情,也不复温婉贞静,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
踏出门的脚步硬生生停住,刘彻不知道是在给她机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