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跟踩了猫尾巴一样要炸毛,可你要是强硬着训,她就乖顺得很,甚至都不用多罚,内心源源不断的愧疚感就能把她自己压垮,此刻踟蹰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我事先不知…”
“不知什么?不知她狼子野心,还是不知她手段狠辣?还是不知你早就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刀,并将刀锋对准了自己的亲人!你替她认了多少错,递了多少消息,又搭了多少桥,你心里没有数吗?”
“她…她最多只是探听些消息,帮淮南王稳固些势力,这次,”说出来南宫公主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但仍然习惯性的辩解道:“这次…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毕竟之前因为从军的事情,淮南被削夺两县,难免激进了些,她只是想言笑帮忙美言几句,并不是想伤害言笑。”.?
卫子夫峨眉紧簇,不可置信的反问:“你是说她不是故意伤害言笑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南宫公主立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门外元睿匆匆跑来向卫子夫禀报言笑的情况,正好看见陈掌正要上前跟耏申攀谈,脚步一顿,就叫住了正好端茶路过的攸宁,“你计蕊姐姐呢?”
“计蕊姐姐在殿内服侍。”
元睿虽然不知道陈掌到底怎么得罪卫子夫了,但是计蕊确实对他盯的很紧,詹事府的事情经常都是彻夜未眠的在学习,生怕错漏一点。这会见偏殿门口的两人已经见礼准备聊上了,立刻从攸宁手里接过东西,郑重嘱咐道:“你去把陈詹事的事情揽下来,就说是计蕊姐姐让你请张侯到偏殿坐着的,既然不是公事就不用陈詹事相陪了。”
攸宁也知道众人对陈詹事的态度,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听话的领命去了。一直看到陈掌负气离去,元睿才放下心来,往正殿去送茶。
卫子夫见元睿冲她微微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主动开口道:“南宫公主,先坐下喝茶吧!时间还早,我们今天就聊个尽兴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