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语惊四座。
短暂的愕然之后,众人面上都严肃几分,愈加配合地点燃命灯,只有看到周围包括侍从弟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点灯证明,才敢稍稍松一口气。
期间有被“感染”的人试图闯出大门,无一例外被星浔诛杀,缠着黑色粘液的尸骨一具具垒在门槛上,死因皆是喉间一剑。
这些怪物倒也聪明,专挑实力不算强劲、平时不十分受重视的随从、记名弟子等下手,比如陈宗主身后的侍从、玉栉仙子左右的侍扇童子这类人,顶替之后还懂得混在人群中,与师长们保持一定距离,竟瞒过了不少大能的眼睛。
“尊上杀性过重了。”悟了祖师轻轻皱眉,目露悲悯之色,嘴唇翕动间念着往生咒,指尖一颗一颗地抚过佛珠。
星浔看着他,笑着颔首:“过奖,本尊所行本就是杀戮剑道。”
况且,她本就只承诺让人自由离去,从来没说过保证人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离开,这不是容它们一只脚踏出宫殿了么?
她这副坦荡的模样,反倒是令悟了祖师一时间无语凝噎,不知该如何回应。
良久,悟了祖师双手合十,叹气一声:“尊上可曾想过,若是您认错离去者是人是鬼了呢?若是无故杀戮,成了孽债,您该如何是好呢?”
耐心地听他说完,星浔垂眸,拇指蹭着剑柄,感受着指腹下共鸣的颤动,低垂着的眉眼温柔谦逊,说出的话语却近乎自傲狂妄:“我的倾日月,从不会斩错人。”
星浔笃定道:“杀戮之道,杀亦有道。我的眼睛或许会看错人,但我的剑绝对不会,它生而为斩应杀之物。”
“看来悟了祖师不大了解,”天音尊者微微一笑,绵中带刺,“走星浔那一道途的修士,对杀与不杀皆有自己的判断原则,不曾畏退、不曾滥杀。久而久之,他们手中的剑也隐隐生了灵智,对于不该杀之人,即便剑已出鞘,也会悬停空中,不得存进。”
“修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