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这时候觉得这些训练有素的敌人真是太可恶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把敌人剩下的坦克干掉,然后422车组就能像之前一样,清扫缺乏反坦克火力的敌军步兵。
而要让422号车动起来,需要炮手。
王忠第一时间想到是自己当炮手,但紧接着他就想到了敌人惊人的熟练度,自己这初出茅庐的家伙当炮手,怕不是要害了全车人。
经过训练的人有肌肉记忆,就算很慌乱身体也会根据肌肉记忆来做,王忠则完全没有受过训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操作坦克主炮。
他忽然想到在回忆录里看过,说坦克手什么位置都要熟悉,不然最后当不成车长。
于是他问:“驾驶员,你会操作主炮吗?”
“不会!而且我要开车!”
王忠想起来,自己看的那个回忆录是奥拓·卡里乌斯的回忆录,说的是德军坦克手需要是全才,什么位置都能打。
另外这不是地球,安特帝国的坦克手显然没有那样的要求。
王忠不死心,又问道:“机电员呢?你会不会操作主炮?”
没有人回答。
“机电员?”
“他也牺牲了。”驾驶员低声道,“车上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王忠愣住了,他原本以为422车组运气很好,被正面命中只是死了个装填手。
合着其实全车死剩下驾驶员和作为车长的王忠了。
强烈的失落和悲伤一下子灌满了王忠的胸腔。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战友情谊——尽管他完全不知道那些逝去战友的名字。
于是他轻声默念:“你们的名字我尚未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但是仗还是要打的,短暂的默哀之后,王忠喊:“有没有人会操作大炮?”
步兵们都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