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继续呆在沛国却也罢了,可笑此人竟然贪心不足,觊觎徐州地利人多,田地富庶,居然应了陈元龙和麋子仲的邀请,在陶谦老儿死后接任徐州牧。”
“孩儿断定,此人即便不是陈元龙、麋子仲的傀儡,也决计在徐州待不了数年。此事应他征辟,何异于持薪入火场呼?”
刘普、刘涣面面相觑,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弟弟年少多智,而且刚强决意。不但心思缜密机敏,而且敢想敢做,十三岁时就已经敢杀父亲亲信仆人,这份胆略确实过人。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刘晔屡判屡中,无一不准,帮着成惪刘家避免了好几次祸事。
这让刘晔的父兄对他的信任愈发加深,已经有了言听计从的味道。
但这一次实在不同。
刘备可是徐州牧,这可是占据一州之地的大军阀。
这要是怪罪起来,那成惪刘家就宛如风中絮草,不堪一击。
刘备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他们。
听到父兄的担心,刘晔却是满不在乎:“父亲,兄长,刘备初入徐州,其麾下陈登、糜竺自持元老功勋,必张扬跋扈,曹豹、许耽,曹宏,乃是陶谦旧日心腹,必定抱团取暖,对抗新君。至于琅琊臧霸,广陵袁绥,皆各怀心思,对抗州府。
刘玄德不过区区数千嫡系兵马,如何处置得了这局面?
他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郯城也就罢了,还能苟且上几年。
若是敢出兵在外,我料定他年内必定丢失徐州,形同丧家之犬,惶惶而无栖身之地!”
听到刘晔如此分析,刘普和刘涣心中有些安定了下来,毕竟刘晔之前分析的都对了,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只是刘涣还是有些不解:“诚如二弟所言,刘徐州未必能在郯城坐稳。可他来人征辟二弟,也是看中了二弟的才能,总算是一番好心善意。二弟即便看不上他,不想应辟,那好言拒绝便是,为何要如此苛待使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