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岁,当真是半点不带消停啊……”
长安,相府。
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勉强安抚住前来劝自己‘昧死直谏’的百官,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喘口气的丞相刘舍,只觉一阵心神俱疲。
长安朝堂手里要忙活的事儿,已经很多了。
——于外,南方百越、西南夷倒是消停了不少,但东北的朝鲜半岛,可是一直都不大安分。
虽然远不至于如今汉室远东地区的安稳,但终归是小冲突不断。
还有北方。
战略层面,于今年春夏之交开拔,最早也得在明年秋天才能折返的单于庭主力,给了汉家长达一年多,将近两年的安稳期。
若是让刘舍拿主意,那这两年宝贵时间,当然应该用来休养生息,顺带着加快朔方、五原二郡——也就是河套地区的消化速度。
但刘荣显然不愿意放过如此天赐良机,想要趁匈奴人忙着西进,在河西搞点动作……
于内,要忙的事儿那就更多了。
三公九卿级别的改制、变动,长安禁卫体系的重整、梳理——都是有汉以来,甚至是有史以来,都从不曾有过的、天翻地覆级别的巨大变动。
光只是这些,就已经让长安朝堂超负荷运转,且依旧有些力有未遂了。
若在此基础上,再加上一个为吕太后政治定性的重磅炸弹……
“唉~”
“陛下一张嘴,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可真真是要跑断腿……”
“诶哟;”
“我这把老骨头啊……”
面带苦涩的喃喃自语着,刘舍也不忘侧着身,煞有其事的捶打起侧腰来。
作为如今汉室仅存无多的‘侯二代’,刘舍的年纪也已经很大了。
乃父初代桃侯刘襄,也就是原名项襄的霸王族人,是秦末汉初时期的人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