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完全遵守这纸条约。
匈奴人虽然可以凭借这纸条约暂时放下心,转而将精力短暂投入到西方,但军臣为首的匈奴单于庭,也会在幕南、河西——乃至于东海留下后手。
幕南、河西自不必说,属于匈奴人绝对不愿被汉家占据的战略重点,必然会留下相当强度的防备力量。
便是那东海,军臣也至少会派人告诉那片土地的‘主人’——鲜卑、乌恒二部:你们自由了;
只要能阻止汉人抢走你们的土地,这片土地,就将世世代代属于你们之类。
汉家也一样。
虽然承诺‘不会发起大规模军事行动’,但小股兵力的试探性外扩,却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若是刘荣不加以压制,甚至可能出现汉匈双方在河套周边地区发现轻微摩擦,转而迅速演变为遭遇战争的状况。
对此,汉匈双方显然都心知肚明。
只是在送走呼延且当之后,刘荣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北方的草原上了……
“呈上来吧。”
一声低语,殿外顿时涌入一队郎官,将几口看上去就称重无比的木箱搬了上来。
而后,便是一卷又一卷封有漆、印的竹简,被依序送上刘荣的案头。
过去这些年——准确的说,是从先孝景皇帝三年,刘荣太子监国,到如今的刘荣新元二年;
这五年的时间里,刘荣对于汉家内部治理的大体中心思想,其实还是维持文、景两代先帝时的核心:轻徭薄税、休养生息。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比起两代先皇单纯‘节流’式积攒府库、积蓄力量,刘荣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开源’之上。
——国家财政这个东西,无论是想要改善,还是加快继续速度,方法纵是千千万万,终归还是不过开源、节流这两个大类。
过去几十年,赖文、景两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