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最悲观的态度加以揣摩。
放在军事上,说好听点,这叫料敌从宽。
说难听点,就是过分悲观。
若是让这么一个人做将军,是真的不会出纰漏;
但也是真的办不成事儿。
而且这个‘不出纰漏’的代价,往往是趋近于极限的。
这种极致悲观、极致小心,和程不识那种步步为营、谨小慎微还不一样。
——程不识的步步为营,是以战场形势变化、敌我双方兵力,以及军心、士气等种种因素,来做出相对应的判断,并在此基础上稍趋于保守。
好比敌军五万,我军也五万,势均力敌之下,程不识会选择小心试探,并保守僵持,以‘我方稍有劣势’为准,以静制动,等待可乘之机。
但赵禹这种‘料敌从宽’,却是最大限度重视地方,最大限度轻视本方,以最糟糕、最恶劣的可能性为基础,并做出应对。
同样的例子——敌我双方各五万兵马;
赵禹很可能会说:敌人的五万,或许只是前锋部队,未必没有数十万主力大军埋伏于后!
而我军五万兵马,或许有新兵多少、老兵多少,以及混资历的公子哥多少云云。
总而言之,未必能有五万人应该具备的战力!
结合此间种种,五万对五万,我军劣势巨大;
最好的选择:即刻撤军!
从方才,赵禹的一番发言也不难看出:虽然没忘踢上一嘴‘如果维持河南地的防备力量,府库或许会有压力’,但赵禹还是倾向于这么做。
即:无论匈奴人怎么想,怎么盘算,都要以‘匈奴人随时会倾巢而出,谋取河套’为准,来做出相应的应对。
如果真的这么做,河套倒确实能确保安稳无虞;
但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无限趋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