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续,老农们大都也还算给面子,没有出现大规模挤兑的情况发生。
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
到后来,发现刘荣开的借条,确实能从少府内帑领回自家的米粮后,老农们也乐得轻松,直接把少府内帑在关中的各大粮仓,当成了专门针对底层农户的粮食银行。
手里有存不了的粮食,就‘借给刘荣’,也就是存在少府;
要吃粮食了,则带着刘荣开的借条去领回来一些——吃多少领多少,不急着全领回来。
凭借这么一手‘信誉粮食债券’,刘荣才总算是真正稳定的局面,真正完成了那几年间,遍布整个关中的粮价平抑工作。
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那些动辄食邑数千户,每年单从封国,就能收上来数万石粮食作为租税的彻侯。
——为了把手里的粮食卖个好价钱,他们能不顾一切的哄抬物价;
为了维持粮价,他们甚至能做出‘宁愿把粮食倒进渭水,也绝不降价卖给百姓吃’的逆天之事!
更有甚者,在此基础上,还要本能的囤积一批粮食在手中,美其名曰:以备不时之需。
这‘以备不时之需’的规格,大抵是以彻侯封国的食邑,乘以二十个基数。
比如一位食邑千户的侯爵,会储存大约两万石左右的粮食,来作为整个家族的最后储蓄;
五千户食邑的侯爵,则是除了储存三到五万石粮食外,还会从少府内帑买来一张‘随时可以取走五万石粮食’的储蓄单。
诸如此类。
在天下人只以粟为主粮的过去,这,便是汉家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所以刘荣曾想:有了麦,一切,似乎都可以变得不一样。
——吃粟能吃六成饱的人,补种一茬宿麦,怎么也能吃饱肚子,甚至还能余下些粮食了;
原本只够天下人‘人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