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功勋们惴惴不安,官员们牢骚不断;
街头巷尾,闲人懒汉们更是破口大骂,指点江山。
至于关东,才刚安稳下来的宗亲诸侯们,也都纷纷动起了别样的心思。
所有人都觉得主动出击,以步兵去主动进攻骑兵、从边墙主动出塞,跑到游牧之民的地盘打仗,无异于自掘坟墓。
于是,当河套易主,汉家彻底夺回河南地的好消息传回时,所有人都亚麻呆住了。
啊?
啊???
就这么,打下来了?
甚至都没怎么打,就,拿回河南地了?
匈奴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我汉家,又是何时变得如此强大,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之间,便夺回那片决定着东亚怪物房骑兵战力归属的河南地?
而这种诡异的氛围,便一直持续至今。
直到今日,长安朝堂都草拟好‘于河南地设立朔方郡’的方案,汉家上上下下,依旧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大家都懵懵的,愣愣的;
好像在做梦。
又怎么都无法从这美妙,却也完全‘不合逻辑’的美梦中转醒。
却也有人,在所有人都被这‘天降惊喜’砸的晕头转向时,一边为此而感到振奋、喜悦,一边又迎来自己原本暗淡无关的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处转折……
“阿姊,近来可好?”
长安尚冠里,平阳侯府。
作为侯府奴生子、歌舞姬,卫子夫原本的住处,是在侯府后院东南角,毗邻茅厕的一处大茅屋。
那茅屋,也并非独属卫子夫,而是住着和卫子夫同等身份的十几二十个妙龄女子。
以中间为道路,两侧砌有矮泥榻的大通铺,二十来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却如糙汉子般挤在一起住。
而今,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