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安稳日子;
以至于他们都忘了河套,并不曾被匈奴单于庭滴血认主。
匈奴人,在汉家的再三退让、多年忍辱负重下,过了太多太多年的太平日子。
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短短几十年前,同样是汉人的另一个王朝,将他们,乃至于另外两大霸主:东胡、月氏,打的根本不敢隔着大幕而难忘,只得龟缩漠北,茹毛饮血。
作为游牧文明政权,匈奴人当然武德昌盛。
但对于汉家、对于华夏民族,匈奴人,早就失去了本该怀有的戒备,以及足够的战略重视。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长安街头巷尾,再也没人说太宗孝文皇帝、先孝景皇帝——乃至更早的太祖高皇帝、吕太后,是对外软弱、没有血性了。
河套,就是汉家历代先皇忍辱负重,不惜以和亲虚与委蛇,逐步麻痹匈奴人的神经,所最终结出的果实。
委屈、谩骂、指责,是由历代先皇承受的;
依次麻痹敌人,并最终一举夺回河套,是当今刘荣一手操办的。
但绝对不会有人说:河套之功,独在当今刘荣。
甚至就连刘荣自己,也同样如此。
至于充斥着长安城上空,乃至朝堂内外的诡异沉寂,刘荣也只是感怀不已,唏嘘不止。
如果说过去这几十年,匈奴人是日子过的太好,以至于忘了有一个名为‘汉人’的强大敌人;
那汉家上下君民,则是在过去这几十年,受了太多太多的屈辱和苦难,以至于都忘了自己是天汉贵胄、诸夏子民。
——匈奴胡骑不可力敌,敌来不可出城迎敌的意识,已经深入汉家上下君臣的灵魂深处!
至于主动出塞,主动发起攻击,更是令如今汉家上下官僚贵族、苍生黎庶,都感到骇人听闻的事。
在最开始,天下人都以为此战,和年初的朝那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