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帐之中,陷入了长达数日的沉思之中。
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很多年后,才会被郅都所参悟。
只是那时,郅都却怎么都回不到这一天了。
这一年秋天,马邑战鼓轰鸣,马蹄震天,却根本没有打起几场像样的仗;
程不识无赫赫之功,先是守马邑,后又弃马邑,于马邑以南百五十里、赵长城缺口以南扎营驻防;
这一年秋天,郅都迎来了自己的军事生涯首秀。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一代名将,也随着命运齿轮的转动,而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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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邑,大抵就是如此了。”
“——程不识,真大将也。”
“有如此魄力,却依旧没能留住军臣的单于庭主力~”
“时也,命也。”
长安城,未央宫宣室殿。
看着面前御案上,那一卷卷整齐堆起的军报,刘荣只如是发出一声长叹。
而在刘荣身侧,听闻刘荣此言,郎中令周仁却是暗下一奇;
沉默片刻,终是小心试探道:“闻陛下之意,于程不识,陛下似乎并无意降罪?”
见周仁一副惊诧不已的模样,刘荣先是本能的点了点头。
暗下稍一想,又呵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责怪,是一定要责怪的。”
“毕竟这个先例,万万开不得。”
“——程不识艺高人胆大,为了强留单于庭主力,以大魄力弃马邑,堪称是‘为将者谋一战,为帅者谋一国’之典范。”
“虽是丢了马邑,却也绝非战之罪——若是想,程不识随时都能夺回马邑。”
“更何况程不识敢弃马邑而南下,是笃定匈奴人即便得到马邑,也绝不会常年驻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