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这不到十万兵马,无法在跨过赵长城之后,继续南下一步、继续前进一步。
至此,本场战役的重心,也算是彻底转移到了北地-河套战场。
无论河套打得怎么样——无论已经打下河套的北地方面军,是否能守住才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河套,马邑战场,也都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希望陛下,不会因为军臣的单于庭主力回援河南地,而责备我等作战不力把。”
“毕竟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不能做的,我也壮着胆子做了。”
“——人事已尽。”
“余下的,便只能听天由命……”
如是道出一语,程不识便回到了位于楼烦县以西、堵住赵长城缺口南出口的兵营中军大帐之内。
而在程不识身后,望着程不识掀开帐帘,钻入中军大帐的身影,苍鹰郅都,只若有所思的低下头,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思之中。
——从这场战争中,郅都从程不识身上,似乎学到了些什么东西。
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学到的是什么。
“程将军,为什么就不担心陛下,会因为程将军主动让出马邑一事,而降罪与将军呢……”
“莫非在陛下心中,程将军的荣宠,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稍一想,程不识便沉着脸摇了摇头。
当今刘荣,可谓是自有汉以来,最为特别的一位天子。
——太宗皇帝的老练,先孝景皇帝的狠辣,当今刘荣都有;
孝惠皇帝的坦荡,少帝刘恭的豪迈,当今刘荣也有。
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就连太祖高皇帝的无赖、豪迈,也能从当今刘荣身上,看出些许影子。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当今刘荣身上,几乎涵盖了汉家历代先皇身上的长处。
无论是英明神武的太祖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