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将士体力的奴隶部族中的老弱。”
“这,必定是匈奴人的骄兵之计。”
“用如此羸弱的攻势麻痹我军将士,待我将士志得意满,又放松警惕,再集精锐一拥而上,以图一举破塞。”
···
“下去之后,诸位务必要将某之意,传达给军中将士。”
“——务必要让将士们知道:如今日那般,手持木矛、骨棍,甚至以石、泥相掷的老弱,绝非匈奴主力!”
“甚至连匈奴人都算不上,而是被匈奴人血洗过后屈膝纳降,以求苟活的杂胡奴隶!”
“如果连这样的奴隶、杂胡都无法抵御,日后逢人,可千万别与人说,曾在某麾下御胡。”
“某虽不甚好体面,却也断丢不起这人……”
此言一出,帐内众将不由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今日攻塞的,是匈奴人的奴隶炮灰?
那些胸肌块儿巴掌大、两指厚,一把能将汉军守卒提溜起来,还高高打起折兰部金雕纛的类兽人,是奴隶炮灰?
如果那般悍勇者都是奴隶炮灰,那汉家还是赶紧投降算了……
只是想归想,终究是被程不识调教了一段时间的将官,众人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曲线救国。
甚至就算是曲线救国,最终站出来的,也依旧是朝那塞如今,地位仅次于程不识的第二人。
——车骑将军郦寄麾下,前都尉曹何。
“将军。”
“将士们连战数日,无不筋疲力竭;”
“塞外胡骑攻塞乏术,午时方过便引兵退去,今日总是不会再攻。”
“将军何不乘此良机,让将士们好生修整半日……”
短短几句话,曹何的音线却是越说越低;
跟着声线一起低下的,是曹何平日里在长安,那恨不能用鼻孔朝天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