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让少府的存钱、货物库存得到足够程度的增长;
——要么,在确保内帑的存钱、货物库存没有减少的前提下,做出一些像样的成绩出来。
说得更直白一些,便是要么赚到足够的钱,要么用赚来的钱做出项目。
而过去这三年,无疑便是少府令岑迈——乃至整个少府上下这些年,业务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
“连续两年课了‘乙’,也是委屈了少府。”
看着老岑迈如释重负的将双肩一耸拉,旋即便唉声叹气的望向不远处,已经随着水流而缓缓转动的水车,刘荣也不由得生出一阵不忍。
如是勉慰一番,见老岑迈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刘荣也不含糊,当即便稍回过身,余光瞥向岑迈身后的少府上下官佐。
“今岁大计,少府上下,便都把心放回肚子里;”
“——有了这水车,少府今岁不单要课‘最’,孤还要为少府上下,向父皇请功。”
“过去这三年,少府上下受的委屈、责难,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如是足以。
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于少府上下官佐而言,便足矣。
“臣,且先谢过家上……”
对于刘荣的承诺,老岑迈并没有表露出太过明显的雀跃。
——少府令岑迈,是二世侯;
虽然不是老丞相申屠嘉那样的初代开国元勋,却也是出生在那个英雄辈出的璀璨时代。
到如今,已是临近花甲的年岁,老岑迈心中所求,早已不是更进一步,以跻身相宰之列了。
过去这三年的压力——乃至过去这些年,官任少府的压力,早就将老岑迈的棱角彻底磨平。
眼下,水车问世,少府数年不计后果的大笔投入,也终于得到了结出果实、能给朝野内外一個交代的一天;
岑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