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要亲眼盯着竹简烧成灰烬的架势。
见刘德这般轻车熟路,显然不是头一回干这事,刘余便也收起了面上慌乱。
便见摇椅之上,刘荣思虑良久,方沉声道:“父皇要削藩,就必定要拉拢梁王叔。”
“梁王叔想做储君,也肯定要拿此事做文章——例如,按老四所说的那样,凭着平定诸侯叛乱的不世武勋,找父皇讨储君之位。”
“作为皇长子,在得知这些事之后,我本该慌乱不已,甚至应该‘愚蠢’的去阻止父皇削藩,以免梁王叔借平乱起势。”
“而我非但没这么做,竟反其道而行之……”
说着,刘荣撒向窗外的目光,终移到了四弟刘余身上。
“父皇觉得,我太淡定了。”
“淡定到好像我早就收到了消息,确定梁王叔无法做储君似的。”
“我这副模样,会让梁王叔心生疑虑。”
“所以,父皇不惜拿皇祖母吓我,也要让我活的战战兢兢,就像是生怕梁王叔得立为储一样……”
见刘荣将自己藏在字里行间的意图悉数道出,刘余下意识又是一惊;
待见一旁的二哥刘德、三哥刘淤,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才安下心。
而后,也不忘朝刘荣含笑一拱手:“大、大哥一、一叶障、障目,弟不、不过是、顺、顺嘴一、一提……”
对于刘余的客套,刘荣只随和的一摆手,表示大可不必。
又含笑思虑片刻,便对刘余道:“三日之后,帮我把兄弟们都招来凤凰殿。”
“小十太幼,也得让王美人跑一趟。”
说着,刘荣不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三个弟弟解释道:“我,真的好怕啊……”
“我得和手足兄弟们好好商量商量:该如何应对意欲争储,以祸乱社稷的梁王叔……”
嘴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