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似的:“我要是敢,不早就去了?”
“还问二哥做什么……”
“——诶,不对;”
“二哥怎不自己去问?”
“真当我傻呀……”
隐约听到两个弟弟的交谈声,一马当先于队伍前方,将两个弟弟也抛在身后十来步位置的刘荣,只不着痕迹的拉了把缰绳;
待两个弟弟跟上,各自来到自己两侧斜后方的位置,才目不斜视道:“我早先跟你们说过:此朝长安,梁王叔来者不善。”
“只是彼时,我也看不太透彻,只隐隐有了戒心。”
“直到那日堂邑侯府,馆陶姑母不经意的提起一件事;”
“——姑母有意,将阿娇许给梁王太子。”
“也是那日,我才终于明白过来:梁王叔入朝奔丧,为何会让我感到不安……”
顺利达到目的,老二刘德面上立时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只是在听到大哥满是忧虑的话语声后,那抹笑意便随着刘德眉宇间的得意,一起僵在了脸上。
思虑片刻,想清楚個中利害,刘德面上再不见丝毫血色;
有的,只是如死人般惨白的面容,以及那写满无措的双眸。
老三毕竟年纪小些,还没看透其中关键,只疑惑地皱起眉头:“这不是好事吗?”
“母亲拒了馆陶姑母的姻亲,姑母正因此事气头上呢;”
“为阿娇寻了新夫婿,又有大哥从中转圜,便是心中有怨,姑母也总该消气了才是?”
说着,刘淤清澈而又愚蠢的目光,又先后望向大哥刘荣和二哥刘德;
见二人一个皱紧眉头,一个面色惨白,只愈发不解起来。
“老三,难道才刚认识馆陶姑母?”
二哥刘德梦呓般一声呢喃,让刘淤隐约摸到了一层薄纱,却怎么也戳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