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卧室安安静静的，房间墙壁已经有些斑驳痕迹，程方坐在吱呀的弹簧床上，耷拉着脑袋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脸上是淡淡的白光闪烁。
这次，吴菀卿很快回复了：“......你知道我是谁？”
程方打字道：“不知道。”
已经四次了，梦里触感太过真实，吴菀卿做不到无视，低头瞅瞅自己裹着冰丝睡裙的身子，仰头看看手机屏幕，长长的睫毛都有些颤动了，“......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程方想了想补充道，“我好像看过你的微信号。”
那边沉默了几秒，“......你还记得我的脸？”
程方当然记得，吴处长太给力了，属于化成灰了都能认出来的刻骨铭心，咳咳，虽然有点夸张，但程方并不想暴露太多，想着在单位，吴处长对他一切正常，“不记得了，你呢？”
吴菀卿道：“......嗯。”
果然，马赛克终究是人类的一生之敌，就连吴菀卿，处长大人都不可避免。
“哦哦。”
程方发送之后，突然对话感觉有了一点尴尬，他手指在九键上敲敲删删好几次，结果却先是等来了她的消息。
给程方简直看得一愣一愣的。
“可以先看看你的身体吗。”
一来都玩这么大的吗！
程方：“......”
吴菀卿抿了抿嘴唇，换了个坐姿，补充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疑惑。”
程方汗道：“我该怎么给你发啊？我也不会啊。”程方想着突然有些紧张兮兮的，“不会要发脸吧......”
吴菀卿处长也够狮子大开口的，“可以吗？你介意吗？”
单位小实习生程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抿住嘴巴，屏住呼吸，“我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