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盘算着,回家后直接和吉赛尔摊牌。
这次不再拉扯了。
如果她因此责怪自己,那就干脆分手算球。
与其被埋怨和纠缠,不如恢复单身,重获自由自在的生活。
机舱灯光暗下的刹那,他鬼使神差拨通了私人律师电话:
“准备两份协议,a方案给吉赛尔,b方案给莱法莉”
回到家,推开橡木门扉的瞬间,莱昂纳多的瞳孔微微收缩。
吉赛尔正倚在复古天鹅绒沙发上,晨曦透过蕾丝窗帘在她发梢织就金线,空气中浮动着危地马拉咖啡豆的醇香。
“剧组盒饭还是老样子吗?”
她将骨瓷杯轻推至茶几边缘,杯底与胡桃木相触发出清脆声响。
莱昂纳多注视着杯中升腾的热气,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片场淋雨拍摄时,道具组递来的那杯早已凉透的速溶咖啡。
他喉结滚动着想说些什么,吉赛尔却已起身抚平亚麻长裙的褶皱,指尖掠过他风衣第二颗纽扣时停顿半秒:
“上周送洗时发现的。”
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鸢尾花瓣:
“那位新来的芭茜模特的唇膏颜色,倒是很衬她蜜糖色的皮肤。”
莱昂纳多有些尴尬,这比当场人赃并获还要社死。
“吉赛尔,我……”
话音未落,吉赛尔已轻轻覆上他的唇,指腹带着凉意:
“嘘,你不需要说任何解释。”
“我需要……”
“你需要的是记住——”
她截断话头,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面折射出冷光:
“当风暴来临时,站在你身后的从来不是那些举着镁光灯的人。”
落地钟的钟摆声里,莱昂纳多忽然意识到,这个他以为性格散漫的女人,早已在无数个独守空房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