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谢谦想要做什么,都不重要了。
想到这两天慕少臣的情况越来越差,她就心如刀绞。
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再等一段时间,就算他不被病毒折磨死,身体也要垮了。
“解药不能给你。”
谢谦却笑笑,“我们先去车里再说吧。”
说完,不给施宁拒绝的机会,已经率先催动轮椅朝广场外走去。
施宁皱着眉头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片刻后,抬脚跟上。
谢谦的车是一款比较低调的国产suv,路上随处可见的牌子,没什么特色,内部空间足够大。
轮椅刚到车前,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从驾驶座下来,帮着他上了后座。
之后又把轮椅折叠起来放进后备箱。
等施宁走过去,谢谦拍拍身边的座位,眉眼含笑,“施宁,你来坐这里。”
“要怎样你才会把解药给我。”
施宁站在车前,眉眼微凉的问。
“不是给你,是给慕少臣。”
谢谦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
一只手轻轻在膝盖上揉着。
自从腿被打断以后,每到天冷的时候,最是难受。
骨头缝里像有钢刀在来回搅动,反复拉扯。
又像是有数万只蚂蚁爬来爬去。
痒的钻心,疼的彻骨。
但他向来能忍,在外面从来不会表露出来。
别人看到,最多只会觉得他只是轻微的不舒服。
根本不知道他在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听到他的话,施宁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她垂下眸子,抬脚上了车。
司机把车门关上,往旁边走了几步。
在确保听不到他们谈话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