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变得晦暗不明，他抿着唇。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抬步走向了灵神。

而在这里，只有聂寻和沈策两人第一时间关注沈烟的情绪，他们看见沈烟面无表情，似乎不为所动。

直到——

封行尧快走到灵神面前的时候，她开口了。

“封行尧。”

封行尧脚步一顿，他的身躯僵硬起来，眼睫微颤。

沈烟声音极淡：“你方才所走的每一步，都要跪下来还给我。否则，我们就此恩断义绝。”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沈烟居然会说出这样骇人听闻的话来。

“她居然让妖族尊上跪下来？！”有人压低声音道。

“她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玩物就是玩物！她应该要有当玩物的态度！”

“啧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想羞辱妖族尊上？哈哈哈，我怎么感觉有点好笑，她这是在给自己挽尊吧？！”

就连灵神听到后，也忍不住皱紧眉头，她眼神不悦地盯着沈烟。

即便她痛恨封行尧，但以封行尧的身份地位，跪她？

她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封行尧怎会喜欢这样一个虚荣自私的人族？

大概是没有眼光吧。

灵神看向封行尧，却看到了封行尧俊脸上那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

封行尧没有回应沈烟的话，他艰难地抬步走向灵神。

忽而此时，他身后的沈烟缓缓开口：“三。”

封行尧身躯愈发僵硬。

“二。”

沈烟眼神冷漠地凝视着前方紫衣男人的背影，她心中深吸一口气，垂下眼来，唇角划过自嘲的笑意。

或许，她把感情想得太高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