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何教卫慕山喜得知此事吧。此中关窍朕都跟你们详尽道明,这点本事再没有,便不要再做官了,”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道,“许是上了年纪,朕最近总是乏得很,你们无事便跪安吧。”
丁谓和简吟风清淡一笑,拱手道:“臣等有幸得陛下调教数年,虽无统率全局之能,倒还可做供君棋驱使的卒子。陛下放心,半月之内卫慕山喜定会反叛。”说着恐扰君王休憩,便躬身告退了。
吴章寿伸手在错金小盒子里蘸了些薄荷油为皇上轻轻揉搓太阳穴:“陛下,恕老奴愚笨,既然卫慕皇后的死仅元昊和卫慕太后知道,陛下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皇上半阖着眼睛,轻嗤一声:“从前浅芙与朕闲闲聊起,那日她在马车中随口问了元昊一句既然要迎娶她做王后,那么原王后该如何自处?浅芙的本意是劝元昊看在卫慕酋豪势力的份上知难而退,谁料元昊却不甚在意地说出了卫慕皇后已病逝的消息。
朕听来觉得事情太过凑巧,党项一族成婚早,卫慕皇后还不满双十年华便暴死,便知元昊在这件事上动了手脚。派探子深入夏国王宫打听,内情果然与朕所料不差。原只是作宫廷秘辛一听了之,此来夏国却正可利用。不然,你以为朕会毫无准备便来夏国复仇么?”
吴章寿低叹了一声:“听闻元昊素来谨慎,谁承想仅在那时露了一个并不能算是马脚的马脚,陛下天纵英明,竟能找到破绽,围而歼之。”
一阵夜风吹来,吹起皇上的衣襟下摆。北疆初春的夜晚不比汴京,仍是冷意袭人,皇上不由得咳嗽了起来:“咳咳……元昊自负聪明,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却这般口无遮拦,想是当年脑子被母狼给吃了。”
吴章寿听得这稍嫌刻薄的话只微微一笑,轻叩皇上挺拔的脊背,待他止了咳意便去合上了长窗,伺候皇上安睡。若是此时简吟风在场,必得忍笑反驳皇上方才的话:“陛下,您当年求婚先皇后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