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道:“你先起来。”
“陛下,臣妾已经一心向佛,再不敢痴心妄想了,为什么您还是要把褆儿从臣妾身边带走?”她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贵妃,带走褆儿的并非是朕,而是时疫。”许是怜她失子之痛,皇上的语气并不严厉,可是目光精锐,连沈贵妃这样的疯癫之人也瑟缩了下。
“不是陛下么?可是陛下敢说,您真的爱过褆儿吗?”沈贵妃的满头青丝好像正在一根根地变成灰白,“褆儿不是个得父皇宠爱的孩子,所以福薄,上天才这样轻松地掳了他去!”
皇上眼中精光一轮,猛地抓住了沈贵妃的手,瞥过对方的脸色和手指:“你服毒了?!”
“呵呵……陛下,您爱过他吗?臣妾还记得,阖宫还记得,当年二皇子降生的时候,您可是大赦天下啊!”沈贵妃轻巧地转身,唇角还带着血丝,眼神恍惚而又清醒无比,咯咯轻笑。
“您在椒房宫里,抱着刚出生的二皇子,好像是初为人父一般,笑的那样开怀,说他是上苍赐予您最珍贵的礼物。您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却每当接见亲近之人时,总是将二皇子抱在怀中炫耀。您可知,那时候臣妾的心中是何滋味,就连褆儿也拉着臣妾的袖子问父皇以后是不是只爱弟弟不爱他了?”
话音未落,皇上闪电般掠过她身旁震晕了她,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抬手封住了她身上的重要穴位,阻止毒素蔓延全身:“吴章寿,叫简吟风来。”
“陛下,如果您能爱褆儿多一点,他或许就不会死了呢……”昏迷前,憔悴支离的女子紧紧抓着皇上的手,声音逐渐微弱,“您为什么不爱他多一点呢?”
简吟风匆匆赶来,附身一搭脉搏,查看了气色,便匆忙从药囊里翻出了一瓶碧色的药:“她服了断肠散,好在陛下及时封住了她的穴道,否则早就毒入肺腑了。”
这个女人,曾经苦心设计利用瘫痪失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