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上林苑中的春色庭,目光如风,掠过一丝浅浅的动容。
皇上附到她耳边,嘴角噙着一抹深情而懂得的微笑:“浅芙,朕将咱们在霖铃谷的家移来给你,你可欢喜?”
在寂静的风声里,皇后浅浅地一笑,虽然那动作极细微,只能算牵动了一下唇角,却仍是没有瞒过皇上的双眸。他又惊又喜,手足无措地捧着她的脸颊:“你笑了是吗,浅芙?你笑了……你还记得与朕初见的春色庭是吗……”
皇后的容颜遮蔽在徐徐而来的清风里,再没有任何回应,皇上眸中的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他的心痛和落寞尽收眼底。我平淡地转过话头:“陛下,姐姐想必也是同臣妾一样,是在好奇如何在五月里使茶花盛放呢。”.?
皇上抚摸着皇后的脸颊,脉脉含情道:“花茎早就埋下,引宫闱外的温泉水至太液池,再用太液池的水浇灌附近的茶花,便可尽开。”
话虽轻巧,但我知道要办到这些是极难的。皇后芳诞,皇上是用足了心思博她欢心。其实,皇后能对外界有一点细微的感知,已是天降的奇迹了,而皇上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他爱她至深,不愿她一直沉浸在那个痛苦封闭的世界里,才会不自觉地拼了命地想要拉她出来,希望她早日恢复神智。所以方才皇后不再有任何反应,他才会失落成那个样子。
此时吴章寿正听着一个匆匆赶来的小太监低声说着什么,等到小太监说完,他立刻眉开眼笑地朝皇上禀报:“启禀陛下,辽主为皇后娘娘的芳诞,备下了贺礼,现下已送到椒房宫了。”
皇上的笑意愈浓,轻柔而和缓地推着皇后的轮椅:“难为他有心,还直接送到椒房宫?盘算着第一眼一定要皇后亲自看么?这小子,越发爱耍心眼了,连朕也瞒着,那朕和皇后就去看一看吧。”
我和众妃闻言,知道这贺礼只是给帝后二人欣赏的,也不愿搅扰了皇上的兴致,便在此时纷纷告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