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升起,刹那间,朱雄英竟然觉得烦躁的内心开始宁静了下来。
大祀前四日,百官于奉天门观誓戒牌。
到了四月十八日这天,朱雄英终于解脱了,堪比大姑娘上花轿前一般,被人梳洗后上了妆容然后穿上了层层叠叠,目测都有七八层的礼服.说实话这套流程走下来,不仅脸上不舒服而且身上跟僵尸一样梆硬,别说弯腰了,弯手肘都挺费劲,朱雄英是真不知道礼服设计的这么繁琐究竟意义何在。
而讽刺的是,作为仪式主角的他,其实基本上处于啥事没有的状态,连礼仪都不需要过多练习,有专门的礼官操持一切,他只需要在关键的几个步骤跟着朱元璋一起做就行了,其他时间完全就是提线木偶。
朱雄英问身边的太常寺卿丘玄清:“敢问丘真人,这里可有说法?”
漫长的仪式结束了,朱雄英终于卸下了沉重的礼服,回到了东宫。
不过,册封圣孙的仪式,太子朱标却不能跟着去,不仅排练不能去,正式祭祀也不能去,谁都能去,只有他不行。
说实话,这几天朱雄英过的很痛苦,啥都不能干,就在东郊大祀殿的斋宫里吃素静坐,一直有人看着,甚至不能坐着困了就睡,必须强撑着,比坐牢还痛苦。
“拜见圣孙!”
在这一刹那,朱雄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山呼海啸”,看着臣服于他的百官朱雄英第一次尝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所带来的那种快感。
朱雄英在导驾官员的引导下,在道路两旁无数官员的注目礼下,脱下鞋穿着袜子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在大祀坛上,赞礼、读祝等陪祀官早已准备就位,负责奏乐和舞蹈的协律郎、乐舞生也都穿着袜子坐在地上。
就这样一步又一步地走着,身上的衣服很沉闷,太阳也很刺眼,朱雄英的额头逐渐开始冒汗了,但路虽然有些艰难,可当他走上了大祀坛,回首看着下方黑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