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梳子走到朱雄英的面前,把梳子架到了他的咽喉上,仿佛拿着一把匕首一般,逼迫他仰起头看自己。
朱雄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这次他迎着观音奴的目光,没有退缩,观音奴的呼吸和身上的幽香钻入了鼻孔里,马面双斓裙的领襟也在不断地起伏着。
“朱雄英,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抉择,你的权谋和心术幼稚的可怕,你以为千百年来,真有人能靠着匹夫热血走到那个位置吗?还是说你想当晋惠帝那样德不配位反受其殃的人?蓝玉已经收到信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可你距离那个位置还差的太多、太多,你让我觉得自己把财物送上了一艘随时会沉的船去过河。”
朱雄英沉默着伸手去夺观音奴手中架在他咽喉上的梳子,观音奴冰骨玉肌般纤细的手却紧紧地攥着木梳不松手,直到被朱雄英硬生生掰开方才夺了过去。
两人重新对坐,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手,观音奴满意的笑了。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個道理,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必须要奋尽全力去争抢,没有人会施舍给伱他攥紧舍不得放弃的东西,尤其是权力.你想要到那个位置,不仅要争,而且要争的理直气壮,轰轰烈烈,否则它必将反噬你的性命,朱羔羊。”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朱雄英的手已经被木梳尖戳破了皮,血流了出来,他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
观音奴并不在意他的想法:“在你没有具备应有的能力之前,我都会这么称呼你,草原上的狼从来不在乎羊高不高兴,上位者也是一样,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你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当个羔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要走的路,不是普通人的路。”
朱雄英沉默了半晌,他愈发用力地攥着梳子,心头涌起了一股恼恨,不是对旁人,而是对自己。
朱雄英想把所有事情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