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撬开几块砖,伸手摸出一个枢机盒,取出已经泛黄了的账册,还有一个信封。
何小官接过来,在桌椅旁坐下,直接翻看起来。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年,他吞并了数千亩田地,给邬代的行贿更是数不胜数!可恶啊!真是可恶!”
何小官又取出了那个信封里的书信,细细读了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喊了一声:“艾涛!”
艾涛应声而至,何小官已经在提笔写信,字虽然差了点,行文却异常顺滑,写毕,墨迹稍干,装入信封递给艾涛道:“派最可靠的人,亲呈丞相,同时派人截杀邬代可能派出的信使,总之要敢在他们前面,懂吗?”
“臣这就去办!”
艾涛转身离开,邢增一直眯着的眼终于睁开,突然下跪道:“陛下,那个畜生,可否交由我处置?”
何小官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不可!国有国法,邢六侗身上牵涉甚多,理当交由刑部审讯定罪!”
“唉,老夫知道他罪该万死……真的是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老夫只是想亲自送他上路!”
“前辈,您这是何苦?”
这两日的朝夕相处,这邢增虽然表面上像个老怪物,实则内心良善,甚至有些柔软。
邢增沉声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迟暮之年却遭此羞辱,心有不甘!”
何小官双手将其搀起,“好吧!朕答应你,待审讯完毕,就将他交于你……”
“谢陛下!”
“……”
…………
昨夜险些被邢六侗糟蹋,惊魂未定的云水遥还缩在床上昏睡,许是做了什么噩梦,时不时地哆嗦几下,有时候还会轻呼救命。
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家业,劳心费力自不必说,还要应付邢六侗这种恶霸的滋扰,心中的苦可想而知。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