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已经金盆洗手一年多了,这次真的要下山了,您老人家也要跟着搬个家,老祖莫怪,为了犬子,弟子也是无奈……”
一番祷告后,何大榜推门而出,看到何小官跟老黄两人就站在门口。
“想通了老头子?”老黄阴阳怪气。
何大榜叹口气道:“我可以下山,解散清风寨,剩下的弟兄由你们安置,但是……我不去城里居住,我在这山上清净惯了,住不惯县城的院子,你另给我找个院子……”
“的嘞,这都小事!”何小官喜形于色,这老家伙总算是松口了,不容易啊!
“还有啊……”
这一句又让何小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小崽子总得让我在山上过完最后一个年!”
何小官又放下心来,“靠!我当是什么事呢!这是自然,我还陪着你过年,够意思吧?”
说着,还朝老黄使了个眼色。
老黄心领神会,黑牛还带着几十壮汉在山脚下等着呢,总要给他们传个信让他们撤退,万一让这老头儿发现了,还不得急,八成得反悔。
“哎呦,我的烟袋好像掉在山脚了……”
等老黄走后,何大榜突然变脸,“兔崽子,我孙子呢?你不是说今年让我抱上孙子的吗?”
说着,一把扫帚已经举起来。
何小官急忙撒丫子跑路,“老家伙,这事儿能急吗?怀胎十月啊,就是种个西瓜也得半年吧……”
何大榜追了一刻钟,始终撵不上,累得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感叹道:“娘的,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