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老者,坐在当中王座上的,应该就是莽国国王呼延聪了。
呼延聪气色看起来很不好,这时节并不算寒冷,腿上却盖着厚厚的绒毯。
“何小官,见了我王为何不拜?”呼延戎迪厉声喊道。
“拜?我是以青州之主的名义来商谈通商事宜的,不是来拜国王的,再说了,莽国世子到了我青州之后,我可是以礼相待,从未让他跪过!”
何小官说着,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大殿中央,“你们的待客之道真不怎么样,这椅子还得我自己拉……”
“你……”呼延戎迪瞬间有了一种自取其辱的挫败感。
王座上的呼延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呼延戎迪闭嘴,然后身体稍微前倾,像是在努力地看清何小官这个狂妄之徒的嘴脸。
“何……小官,何将军,你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了,可是你却没有放回世子,这次又突然上殿来……是何缘故?”
“条件是答应了,可是没人遵行啊,我这第一趟走货就差点被三王子殿下给抓了,日后宣人谁还敢行商?所以我就琢磨着,咱们光有个口头约定还不行,起码得定个文书吧?这不,我就写了一个……”
呼延聪皱眉,何小官语气戏谑,有损莽国国威,可所说之事又都是事实,让人不好反驳。
呼延巴耳稍显错愕,上前接过两份文书。
“何小官,你盘踞青州,没有朝廷封的一官半职,这订立文书……如何定?跟谁定?”呼延聪冷声道。
“我乃青州之主,这还不够吗?”
“父王,我读一下吧……一、友好通商,公平买卖,双方兵士均不可袭击、抢劫或滋扰商队商号;二、莽国开放矿藏开采,开采者按照二十税一来交纳赋税给莽国,所需矿工优先从莽国百姓中招录;三、将此文书广为张贴告知双方百姓;四、若有其中一方违背,另一方可出兵武力维护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