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显然不认可他的说法，摇头道：“他们再危险，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一旦历史的进程发现偏差，我可以挽回。

但是你不该把荒原的力量带过来，当年你怒跳荒原高墙，要探寻一切的起源和真相，结果如何？还不是陨落！

这股力量你我都无法控制，一旦出现问题，会让这片星宇都会崩塌陷落的！”

牛鼻子老道望着远方，眸中有星海沉浮，悠悠道：“你我布局无尽岁月，所有可能性都尝试了，却依旧无法撼动那片土地。

冒进虽然危险，但也代表着更大的可能性。

你不也正是因此，所以才在天葬仙尸进入仙坟的时候，没有阻止吗？”

守墓人无话可说，幽幽一叹，“倘若这次再失败，纪元重启，又要过去亿万岁月，我是怕……”

“没什么好怕的。”牛鼻子老道打断他的话，“我的肉身在荒原高墙已经陨落，这一缕仙魂在九州八荒游荡，支撑不了太久了，这次如果失败，便要彻底烟消云散。

到那时候，你再如何布局，我都不会干预。

不过，仙界那帮老不死，就不一定了。”

他们两人沉默不语，望着面前的棋盘陷入了沉思。

如此巨大的一盘棋，下了无尽岁月。

现在进程被推进提前，连他们也不敢保证接下来的走向会是如何。

“也许，只能交给天意了。”

……

仙庭。

“所以，互换身体了？”

吴良道长和程昊看着面前的青烟仙子，觉得太过于离奇。

他们拥有改天换地大法，可以任意改变自己的容貌和气息，但归根到底，只不过是蒙蔽旁人的手法罢了，本身还是他们自己的肉身。

但是沐南笙却不同，她是彻底换了个肉身，不再是那个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