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老者看着一袭月白斗篷长袍的人,恭敬颔首:“见过峰主。”
长袍人摆摆手,“怎么样?”
“确定是他。”
宗主老者面色有些复杂,“他们不是出自一族,怎么是他呢……”
“很难想?也就那么回事。”
长袍人比老者透彻,当初他来找他们之时,事情就清朗许多,如今不过捅破,有什么难想的。
“他们之间只是他们之间的事,其他人插不上手。况且,影宗的那位已经离开,不出意外我也该走了。”
长袍人望着那皑皑白雪,“玉擎醒来后,你便将它拿给他。余下的,玉擎自会决断,颜封寄的这一局也是时候散场了……”
“峰主,我不懂……”
见老者面露难色,长袍人回过头来,转而轻笑:“这天下又有几人懂。繁肆,当信仰成了执念,为人还是为神为魔,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无所畏惧,几近疯魔。我们自愿参与,不过是想减少罪业,给后辈添些福报罢了。”
老者突然双膝跪地,“繁肆不懂什么大业,也不知大陆乱象,繁肆只希望峰主安然,固守也好,离开也好。”
长袍人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掌扶起繁肆,语意清雅,“当年我来到这里本就是意外,后反噬之象出现,得颜封寄引导,恢复至全盛时期的一半跃为银翎一族的长奉,倬彼乱世之初接替巳峯成为峰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老了,玉擎也长大了,银翎长子自该有他的谋略与手段,一味的束缚并非族之幸事,若有万一,他会相助的。”
“当年的人是祖父颜封寄……”
长袍人与老者齐齐看向身后之人,素衣已染血,脚步亦生乱,面容不清,双眸渐红,周身气息依旧漠然清冷。
突然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他眼中的脆弱,这个孩子……
见他不答,公子曦继续开口:“祖父